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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8 ? 領導家的公子哥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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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8   領導家的公子哥兒

圍觀的吃瓜群眾全都倒吸一口涼氣, 圍觀的一群人也都震驚了。

也不知道怎麽的,宋大媽突然就跟瘋了似的,沖上去給了齙牙男這麽一個大耳光, 而且力道還這麽重,把人鼻血都給打出來了。

不僅是在場的吃瓜群眾們了, 就連齙牙男本人都蒙了,他楞楞的,甚至還有些畏懼的看著宋大媽, 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發飆。

宋大媽兩手叉腰,嗓子跟破鑼似的, 直接把齙牙男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
“真是瞎了眼了,竟然把你介紹給我侄女,看著人模狗樣的,說這種汙遭話。你怎麽敢的?你該不該死啊?”

“你是哪個工作單位的?趕緊說出來, 我要舉報你去,你去把這話對你單位領導說,你敢嗎?你敢嗎?你竟然還想跑,給我趕緊滾過來。”宋大媽一聲怒吼,她平時在院子裏頭罵自己倆孫子罵習慣了, 一開口就是一副我是你奶奶的架勢。

齙牙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大媽彪悍的氣勢給唬住了, 他縮在原地,抹了抹鼻血,竟然沒有跳腳罵人。

宋大媽的戰鬥力把周圍一群人全都驚呆了,但光是罵人還是不夠,宋大媽一把薅住齙牙男的衣領子, 就跟拎著小雞仔似的, 直接把他往門口拎了。

“你給我滾過來!跟我一起去治安隊, 我要舉報你,你敢跟我侄女說這種話!還要點臉嗎?我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。”宋大媽這會兒力氣特別大,一把就把齙牙男薅出了幾米之外。

眼看都快要進前院兒了,齙牙男突然反應過來,他伸出小短腿蹬著後院的門,楞是不肯出去。

“救命啊,這老太太瘋了,這老太太要殺人了!我再說一遍,我沒有跟這個瘋女人耍流氓!但你們今天死了,你們死定了!”齙牙男氣的哆嗦,瘋狂一陣掙紮,終於把自己從宋大媽手上給解救下來。

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一看手上血淋淋的更是一聲慘叫。

“啊!你們今天全都死定了!我跟你們沒完,我要找人來批鬥你們,給你們開批鬥大會!你們欺負我,你們三個全都在欺負我,你們還汙蔑我!你們等著,你們給我等著。”他氣的顫抖,一邊顫抖一邊哆嗦,兩條腿跟抽風了似的,不住的打顫。

這實在是氣的太厲害了,氣的恨不得昏過去。

“啊呸,你還敢威脅我,就沖你今天跟我侄女說的那話,我都能喊人來批鬥你,你還在這兒惡人先告狀了。”宋大媽一口唾沫噴到了齙牙男臉上。

蕭盼兒的目光賊精賊精的,在宋大媽和齙牙男身上停留了一會兒,果斷跑到自己婆婆身邊。

蕭盼兒也跟著幫腔,“就是啊,你家裏條件好了不起,我告訴你,我們都不怕你,我們是工人,行的端坐的正,就不怕別人檢舉揭發,倒是你,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,跟大姑娘說這種話,你就該死一萬次,臭不要臉的。”

蕭盼兒現在很懵逼,她不知道為啥自己婆婆突然跟發病了似的,就沖過來打人,為啥還這麽生氣,但是這不影響蕭盼兒的判斷。

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,蕭盼兒在腦子裏快速的思索,她在思考,今天這事兒到底是該幫婆婆宋大媽,還是該幫這個齙牙男。

蕭盼兒仔細分析。

首先他們一家子是工人,是紅五類,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,所以齙牙男口口聲聲說找人過來批鬥她,這是不成立的,人民群眾也不是傻子,不會被他兩三句就煽動過來批鬥人。

再者說了,要真提起批鬥來,這個對大姑娘耍流氓的齙牙男才是真正該被批鬥的對象,這個蕭盼兒倒並不擔心。

再一個,齙牙男雖然說家庭條件好,但他家是市裏的,父母也都不在本地,山高皇帝遠,就算他父母位高權重,想給自己使絆子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,他們的手還沒這麽長。

這麽一想,蕭盼兒心裏立刻得出了答案,她要幫著自己婆婆罵這個猥瑣男!

對了,蕭盼兒還想到了一點,今天她要是不幫著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猥瑣男,以後可就沒有姑娘敢找她幫忙介紹對象了,那可都是能賺錢的。

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,蕭盼兒一下子做出的決定。

“媽你讓開,讓我來教訓他。”蕭盼兒沖到宋大媽旁邊,見縫插針的用腳猛踹齙牙男,一邊踹一邊大聲咒罵,“你個臭不要臉的,我讓你跟姑娘家說這種昏話,我讓你死不承認,你就是個流氓犯。走,跟我們去治安隊。”

“打人了,殺人了,他們全都瘋了,我再說一遍,我沒有耍流氓。”齙牙男被蕭盼兒婆媳倆堵在角落裏,一邊挨打一邊大叫,還在給自己叫屈。

齙牙男兩只手捂著腦袋吱哇亂叫,“你們都說我對她耍流氓,我碰她了嗎?我碰她手指頭了嗎?秦小嬌你敢不敢發誓,今天我要是碰你一根手指頭,讓我天打雷劈,現在就打雷劈死我。”

“哎呦餵,小夥子這話你可不能亂說,這個屬於封建迷信。”有人在旁邊,一聽這話連忙提醒說。

齙牙男捂著腦袋,臉上是快要被冤枉死的表情,悲憤的說,“我不管了,今天就算被人舉報了我都得說,我真的沒有耍流氓,我甚至都沒有碰她。”

大家夥兒看他這副樣子,面面相覷。

胡同裏的小寡婦率先開口,“他都說願意遭雷劈了,該不會真是被誣陷了吧?”

“被誣陷個屁呀,有哪個姑娘會拿這種事情出來誣陷人?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嗎?”金秀兒依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她湊到張俏耳朵邊上,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在那兒討論。

蕭盼兒打人打的腰酸腿疼的,轉頭一看其他人全都在旁邊看自己家熱鬧,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
她不好朝著老街坊們發火,只能把氣撒在猥瑣男身上,蕭盼兒怒氣沖沖,“放屁,你到這個時候還敢說謊,對,你是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,你跟她說的那些話,就該把你拉去槍斃!狡辯,你剛才完全就是狡辯!”

“我狡辯什麽了?沒碰她一根手指頭,那也叫耍流氓嗎?”齙牙男還在大叫。

“夠了,你們都夠了!”秦小嬌氣的夠嗆,沖上去又給了齙牙男一大腳,不想再藏著掖著了,索性大聲說道:“不敢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說出來是吧?那我來說,你們大家夥兒都來評評理,剛才我跟他相親,坐下剛說了沒兩句話,他突然鬼鬼祟祟的問了我一句,說我是不是第一次?”

“呃,那個第一次是我想的意思嗎?”

“我操,這人真是不要臉啊,問一大姑娘是不是第一次,他有毛病吧?這不是平白無故往人頭上扣屎盆子嗎?”

雖然說胡同裏的大媽們平時聚在一起也會說一些不著四六的話,但是跟一未婚小姑娘說這種話,那他可是真該死啊。

大家夥兒全都在撇嘴搖頭,再看齙牙男的時候,那眼神兒可就是十分的看不上了,也沒人再幫著他說話了。

從秦小嬌開口的那一刻起,齙牙男就閉上了嘴,他覺得今天自己還得再挨一頓揍,他臉色慘綠,坐在地上一聲不敢吭。

媽的,這個秦小嬌也是個瘋婆娘,那種話她都說的出口,她就不是個女人,說不定早就不是第一次了。

齙牙男在心裏翻來覆去的罵人,但嘴上卻是一聲不敢吭,縮的跟個鵪鶉似的。

秦小嬌再潑辣也是個未婚大姑娘,她忍著害羞,咬牙切齒看著猥瑣男,“問完第一次還不夠,他竟然跟我說,他們家條件比我家好太多了,為了防止我是個女騙子,他要提前先驗貨,他還跟我說如果想嫁進他們家的話,在這周三晚上跟他一起鉆鋼廠小樹林子去,他說他要在那時候驗貨。”

“不是!這說的是人話?他的意思該不會是讓你在結婚之前就跟他搞那種關系吧?”金秀兒顫顫巍巍的說了這麽一句。

秦小嬌眼睛都紅了,“對,他就是這個意思,我說他耍流氓有沒有冤枉人?他是不是該槍斃?”

“我的媽呀,活了這小半輩子了,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。”

“他這就是耍流氓!他就該打槍斃!”不知道怎麽了,稍微冷靜了一會兒的宋大媽突然又爆發了。

這一次,她沖上去毫不客氣給了齙牙男又一個大耳光,齙牙男的一個鼻孔瞬間竄血。

他發出一聲慘叫,捂著竄血的鼻子卻是一聲不敢吭。

他慌慌不安地看著周圍的一群人,他發現周圍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無盡的鄙夷和嫌棄。

於是齙牙男也不敢吱聲兒,把自己縮的更緊了點兒,恨不得鉆進地縫裏頭去。

他想當個縮頭烏龜,秦小嬌還不願意了呢,沖上去扯著齙牙男的胳膊,直接就把他往門口拉,“走,你跟我去治安隊,你現在還敢說我汙蔑你嗎?趕緊的,跟我走。”

“不不不,我剛才就是一時糊塗,我這人腦子不咋好使,有時候說話就沒個把門兒的。我剛才是發病了,對我就是發病了,我有神經病你們知道嗎?”為了不去治安隊,齙牙男都開始瘋狂抹黑自己了。

他這會子慌亂的厲害,說話都開始顛三倒四胡言亂語了,看著還真像是個神經病發的樣子。

秦小嬌可不吃這一套,“你今天就算是病抽抽了也得跟我走,趕緊的,去治安隊,別逼我再抽你。”

“表嫂,大姨,你們倒是幫我一把,我一個人拖不動他。”秦小嬌又叫上了蕭盼兒和宋大媽。

“小嬌,今天還真要去治安隊呀?”蕭盼兒有些猶豫,站在原地沒動彈。

宋大媽卻是當仁不讓沖上去,幫著秦小嬌一起把齙牙男往院子外面拖。

宋大媽今天的表現,可以說是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
齙牙男眼看他們真要送自己去治安隊,心情更加崩潰了,一時間真是什麽招式都使上了。

他先是瘋狂的跟秦小嬌認錯,就差跪下磕頭了。

但他這一服軟,秦小嬌更加的不客氣,“你剛才還誣陷我,還口口聲聲的說啥你沒有跟我耍流氓,那現在就別跟我跪下,跟我去治安隊說去。”

秦小嬌這人生起氣來的時候,那真是軟硬不吃。

齙牙男沒辦法,又開始求其他人,甚至還求上了在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,想讓他們幫著勸一勸。

但他犯的錯誤可是耍流氓,在現在算是個滋滋作響的大雷,誰敢沾這個包袱,大家夥齊刷刷的往後退,完全不搭理齙牙男。

齙牙男什麽辦法都使上了,撒潑打滾,楞是沒能停下秦小嬌的腳步。

他一度非常崩潰,他淒慘的嚎叫,“你們不能這麽對我,我父母都是領導,我家有關系的,你們要是真把我送治安隊去,我也能全身而退。對了,我要是還能出來的話,我還要報覆你們,你們別逼我!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難道這話你們沒聽說過嗎?”

話音剛落,秦小嬌的腳步遲疑了一下,就連宋大媽都停了下來。

蕭盼兒跟在後面,臉色期期艾艾看向秦小嬌,“小嬌,要不你也冷靜一下,他剛才不是說了願意道歉,也願意賠錢,要不咱們坐下來再冷靜的談一談?”

秦小嬌臉色很不好看,氣的胸口不停的在起伏。

說實話,她打心底裏不想原諒齙牙男,現在想起齙牙男說出的那種話,還犯惡心呢,但是她也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。

她自己家的家庭條件是很普通的,要不然,也不能一門心思的想著找個條件好的對象。

她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門衛,工資很低,好不容易才養活了一家人。

眼前這個猥瑣男就不一樣了,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領導家庭出來的,到處都有關系,在他嘴裏那就跟手眼通天似的。

秦小嬌沒辦法去證實他的話,但也不敢跟他硬碰硬。

萬一呢?萬一猥瑣男說的是真的呢?

如果他走關系弄丟了她爸的工作,到時候一家人難道要餓死街頭?

想到這些秦小嬌就猶豫了,腳步放的越來越慢,就連拽著齙牙男的那只手也沒剛才那麽用力了,齙牙男一個使勁兒。竟然從她手上掙紮開。

很快跟上的蕭盼兒和宋大媽也立刻停手,兩個人剛才是很氣憤,但這會兒聽到齙牙男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冷靜下來。

對他們家來說,工作是更重要的,畢竟為了兼職丟掉工作,這可是虧大了。

三個人齊刷刷的遲疑起來。

齙牙男好像找到什麽救命稻草似的,理了理自己袖子,再抹一把鼻子。

他疼的呲牙咧嘴,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,

齙牙男滿臉鼻血,抹的哪兒哪兒都是,走路也搖搖晃晃的,但他這會兒腰板兒挺的筆直,有些得意的眼神掃過蕭盼兒,宋大媽以及秦小嬌,又看向身後吃瓜的這群人,他眼裏滿滿的都是嫌棄和憤恨。

“呵呵,看來你們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硬氣嘛,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把我帶去治安隊,現在不還是要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。”齙牙男的目光最後落到秦小嬌身上,他再次抹了抹鼻子,擦幹淌下來的鼻血,眼神帶上了幾分嘲諷,“再說了,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是不好聽,但是我說錯了沒有?我們家這麽好的條件,我要娶個像你這樣條件的媳婦兒,難道不得提前驗驗貨?”

他越說越覺得是真的了,幾乎要把自己騙過去,齙牙男兩只手往褲兜裏一插,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大大啦啦的說,“就我這家庭條件,花那麽大的代價,花那麽多的錢,最後娶個媳婦兒不是黃花大閨女,老子不是虧大了嗎?所以我才問了那麽一句話。再說驗貨這也沒錯啊,萬一別人說謊呢?我豈不是被騙了?所以我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維護我自己的利益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同志們,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這句話嗎”

齙牙男理直氣壯的說,“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不好聽,但是我又沒有損傷誰的利益,也沒有損傷組織的利益,我招誰惹誰了?你說我耍流氓,請問我是偷偷摸你了還是要強迫你了,啥也沒幹,就問了一句話吧?”

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明明就是耍流氓,仗著自己家庭條件好,還在這兒作威作福,也不知道是哪個領導家的兒子。這已經是教育廢了。”金秀兒聽到他說的話心裏特別不痛快,但畢竟不關自己的事嘛,她也不想跟這種公子哥兒正面起沖突,於是壓低聲音嘀嘀咕咕了一句。

張俏也翻了個白眼。“就是,哪有第一次相親見面就問姑娘這種話的。這要是換成我,不把他屎打出來!這姑娘也沒個氣性,都被人這麽調戲了難道她還想忍下來?”

齊燕看的最透徹,嘆了口氣,“我聽說這姑娘家裏條件不怎麽好,估計也是怕得罪這種人吧,就好比拿雞蛋撞石頭,你碰不過人家的。”

她皺了皺眉,“不過這個男同志說的確實太過分,要他父母真是個領導的話,這家庭教育也太可怕了。”

“不行啊,我看不下去,難道就讓這姑娘白白被欺負了?你們看她那樣子,我看了都心疼。”金秀兒自己只有一個兒子,她拼了命的想要個女兒,這不是好幾年都沒懷上,一看秦小嬌眼圈紅了,挺漂亮的大姑娘被欺負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拳頭死死的捏著,金秀兒頓時就開始心疼了。

說實話,不僅是金秀兒,在這兒看熱鬧的一群人全都看不下去了。

誰家都有可能生個閨女,要是自家的閨女碰到這種事情還投靠無門,那真是想想都要氣死了。

這個時候,齊燕感覺到自己胳膊被人拉了拉,她轉頭一看,“寶珍,怎麽了?”

蕭寶珍湊到齊燕耳朵邊上滴嘀咕咕了一陣,齊燕眼睛一亮,“好,就按你說的這麽辦!”

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交換眼神兒,緊接著蕭寶珍清了清嗓子,高聲喊道:“姑娘你叫秦小嬌是吧?別害怕,你也別怕他威脅你,我們這兒也有鋼廠的領導,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女同志,你不用怕他,到時候我們去找婦聯給你撐腰,縣裏的婦聯不管,咱們就去找市裏的婦聯,就不信了,還能讓他在這兒作威作福的。”

宋大媽回頭看了蕭寶珍一眼,眼神是罕見的讚賞,她又是第一個跳出來的,立刻響應,“對,我剛才怎麽沒想到呢?就該把這孫子送到治安隊去,你還在這兒威脅上了,我現在就帶著我侄女去找婦聯你信不信?”

“媽,你就少說兩句吧。”蕭盼兒在旁邊拉扯宋大媽。

她不想讓宋大媽牽扯到這件事情裏了,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全家要從這件事裏全身而退,最好誰也不得罪。

畢竟領導家的兒子,他們得罪不起呀。

“秦小嬌同志,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,我也可以給你作證,如果你需要的話,我還可以帶你去找婦聯。他剛才分明就是跟你耍流氓了,第一次見面問女同志這種話是非常不尊重人的,你完全可以去婦聯告他。”齊燕的聲音鏗鏘有力。雖說懷著孕,孕吐把她折磨的精疲力盡,但這一刻齊燕的身高簡直有兩米。

聽說這兒有個鋼廠的領導,並且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齙牙男眼皮子狠狠跳了跳,感覺自己太陽穴在隱隱作痛。

他本來已經把這些人給唬住了,這怎麽還半路跳出個程咬金。

再一看秦小嬌好像被說動了似的,好幾次往後面看,好像要從那個所謂的鋼廠領導身上尋找自信,還往前走了兩步,想要過來抓他。

齙牙男心裏開始緊張了。

他趕緊沈下心來想辦法,對方搬出了鋼廠的領導,那麽他就要搬出一個比鋼廠領導更大的領導來,官大一級壓死人嘛。

齙牙男在心裏想了半天,其實心裏可沈重了,但臉上卻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來。

他攤了攤手,“鋼廠的領導又怎麽樣?你們玩兒不過我的,知道我媽是誰嗎?是糧食局的,你們整個縣裏包括鋼廠的糧食分配都要從我媽那兒走,現在你們還不懂我什麽意思嗎?”

糧食,可以說掐住了每個人的命脈。

一群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,剛才還幫著秦小嬌說話的幾個老街坊們全都把嘴巴給閉上了,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齙牙男,也不跟他對上眼神,生怕被他給記恨上,糧食局領導啊,雖然不知道官有多大,但是光是聽這個名頭就覺得很是厲害。

蕭寶珍勾起了嘴角。

這個齙牙男確實是個沒腦子的蠢貨,他要仗著家裏的關系欺負人,竟然還敢自報家門,他是生怕別人不敢去舉報是吧?

不過,還不等蕭寶珍繼續帶節奏,齊燕卻是滿臉疑惑的看向朱國平。

而朱國平呢,他更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,撓了撓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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